【快讯】对话莫言：愿做一个“晚熟的人”，延续创作生命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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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华社北京8月3日电题:对话莫言:想成为晚熟的人，继续创造生命力。

新华社记者史竞男

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已经8年，出版上一部小说已经10年了&hellip； &hellip； 最近，莫言带着新作《晚熟的人》回到了网民的视野中。

继 这部诺奖之后的第一部作品自然备受瞩目。 新作说了什么？ 如何看待获奖后的新作很难？现在的文学环境改变了吗？ 围绕作品和创作背后的故事，莫言先生日前在北京回答了记者的提问。

:许多作家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，陷入了所谓的诺奖魔法中，难以继续写作。 你怎么看待这个现象？

回答:所谓魔法，也许是客观的存在。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通常年龄较大，创造力也在减退，加之获奖后社会活动和各种交往的增加，成名后的心理压力等都会影响创作，但许多作家在获奖后都写下了重要的作品。

我现在不能评价是否能超越自己，是否能打破诺奖的魔法，但八年来我一直在努力。 多次创作或准备创作。 我写戏曲、诗歌、小说，去很多地方旅行考察。 对作家来说，你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小说素材和灵感的触发器。 其实在办公桌上消费的准备比我写这本新书要多。

:这本新书和以前的作品有什么不同？

答:《晚熟的人》共有12个故事，其中4个故事是今年春天在故乡写的。 这些小说是我创作风格的延续，但显然注入了新的元素。 要说我过去的小说里有很多剑拔弩张的东西，现在越来越多的东西心里平静了。 小说人物既有我过去小说人物的血缘，也有明显的时代特征。

因为使用第一人称写，所以感觉我写的好像是真的一样。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艺术效果。 但实际上，小说中的人物和事件大部分是虚构的，即使是一些人物的原型和故事的原型，它也做了很多艺术加工。 现实生活是艺术创作的源泉，这是不可否认的基本原理，但作家虚构的能力和想象力，是将生活升华为艺术的根本推动力。 文学艺术所包含的对现实的超越和对未来的朦胧指向，得到了作家自身的敏感和预感。

小说里的莫言，其实是我的替身，就像孙猴子拔的毛一样。 他在执行我的命令，但它自己做不出任何决定，我注意并记录着这个无声与人物交往的过程。

:这本书名叫短篇《晚熟的人》，晚熟有什么意义？

答:晚熟是我家乡的朋友们常说的笑话，这里有两层意思。 一个是，有些人心胸开阔，没有表现才能的机会。 机会一来，他的智力突然变大，才能也显露出来。 这就是所谓的大器晚成。 另一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，有的人前半生隐藏锋芒保护自己，也有的人后半生大放异彩，醒来。 小说里的人物，应该属于第二类。

晚熟也是一个丰富的概念，从文学艺术的角度来说，我认为作家和艺术家过早成熟，定型，不变，他的创作之路也到了尽头。 我们希望自己的作品不断变化，超越自己，希望自己晚熟，艺术的生命和创造力更长。 我认为晚熟是褒义词，表达了寻求新变化的精神。

:“晚熟的人”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以往的高密度东北乡，家乡的人和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 如何看待这些变化？ 我的故乡渐渐远去了吗？

:近几十年来，中国社会的一些变化之大可以用天翻地覆来表现。 城市如此，农村更是如此。 我过去小说的高密度东北乡，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消失，但它没有消失。 存在于记忆中，存在于语言中，也存在于多种事物的内核中。 旧的总是留下痕迹，新的总是有旧的影响。 不知如何是好，花落了，像燕一样回来了。

:对于人气流量，文学会受到冲击吗？ 文学现在有什么价值？

:流量是我从少年时代就很熟悉的话。 那时一放暑假，我家后面河流的上游水库放水，水利部门通报下游，有多少流量通过？ 流量越大，堤坝决口的危险性越高，所以对流量这个词有恐惧感。 网络上的流量当然不能和河里的流量划等号，但不太大也会造成某种危害吗？ 我不能断言。 但是，正如洪水流量冲不走河里的礁石一样，我认为网络上的流量也冲不走文学。 因为文学是关于人的学问，是关于语言的艺术，只要人存在，语言存在，文学就存在。 关于文学在流量时代的作用，和文学在哪个时代的作用一样，文学不依赖于流量而存在。

谭鹏